寫一些關于民營經濟的文章,談到對經濟更具影響力的一般納稅人企業,我習慣以民企、國企做分類。這是分析中國二元經濟結構時,一個邏輯上的必然選擇。
于是,有些政治家就開始提出問題:私企就私企,干嘛躲躲閃閃要說成民企?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這真的是一種自我心理暗示,不知道是從哪個流星掉下來了思維定式?我們談民企與國企的相互關系,是按國家統計局的分類,國家統計局又是按“兩個毫不動搖的”所定位分類。一是純正的公有經濟,即國家資本控股的國企;其余的通通劃入非公經濟,只要不是國資控股,都是民企,這要躲閃誰呢?躲閃口力勞動者嗎?好像不需要,在我的視界中,談中國經濟的問題沒他們什么地位;至于對流量密碼的認知,當然堪稱是天下無雙。
李肅的說法太誘人了,他說:沒想到智庫還可以這樣玩呀?那錢,嘩嘩的流呀……。沒費什么勁,他與饒瑾就很快實現了財務自由,但是,與榜樣的力量比,還是自愧不如,小巫見大巫了。不得不說,李肅這人還是很誠實的。
中國的文化是一定出問題了。
只要一說是公,人們立即就有一種自豪感涌上心頭。公,那就是人民的;人民,那就是海洋與每一個小水滴的親密關系,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有了滿滿的獲得感。真的嗎?如果只是人民的名義呢?而只要一說私,完全不對勁了,那是人家的,與我有什么關系?真的嗎?你把一億五千萬民營拿掉試試?當一場雪崩到來時,誰是無辜的雪花?當然,口力勞動者除外。
實際上,民營經濟是一個太龐大的群體,真正的個人全資企業又有多少?
多元是經濟發展永恒的潮流。
如螞蟻金服,也有國資入駐,不完全是萬惡的資本家;你痛罵它時,定義它是民企,還是國企、還是私企?聯想去年被罵得狗血淋頭,其實,也還是中科院控股的紅帽子企業,這一點上,張捷要清醒得多。有沒有問題,至少要問問中科院。萬科是民企,但也不是王石一個人的家當,他連零頭的零頭的零頭也沒有,不要說王老板本人,萬科自己又能占多少股權?
世界是多元,多元是組合,為什么一定要把私人企業從民企中除名呢?這當然是一種意識形態的標簽,因為,中國人太痛恨私了,太熱愛公了。這就是文化,李光耀說過一句話:中國的經濟改革過不了文化這一關。我不贊成,但印象深刻。
現代的企業中,還有多少萬惡的資本家的身影?
很多都是聯合體,只不過,這種聯合體,不是馬克思在《一八四四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說的“自由人聯合體”,不但4700萬家民企不是,國企也不是。
馬克思說的“自由人聯合體”,又稱之為“個人所有制”。
沒錯,不叫全民所有制,是叫“個人所有制”。個人所有制是私的整體,而不是以人民的名義去定義的國有,在馬克思看來,國家是要消亡的;真正的公有,是每一個具體的、鮮活的生命直接擁有產權,是私有產權的聯合,是聯合體中的全體工人直接定義發展資金與分配方案,不是只有工薪與福利待遇的全民所有。
私,或者說個人,在馬克思的語境中具有崇高的地位,沒有那么猥瑣。
他當然認為國家最終也要消亡,但是,從來沒有說過私有財產也要消亡,私,很低賤嗎?公,一定高尚嗎?古人講公,其實講的多是官,天下為公,往往為的是官家,《鹽鐵論》也強調國資控盤,那也是公,確切地說是官。《鹽鐵論》不就是個官本位嗎?這樣的公一定比私高尚嗎?馬克思要建立的共產主義與私又是什么關系?共產主義是個性充分發展的社會,是人性的復歸。一個抽空了私的公,不是共產主義。
所以,私不用看得那么猥瑣。
叫私企,還是叫民企,或者馬克思意義上的個人所有制,這本身并不重要。
我們談中國經濟的二元結構,一定是按國企與民企這個大概念;這是一個經濟學正當的分類,是民企與國企之間關系究竟如何定位的問題,中國根本不存在個人私企與國企的二元結構,所以也不存對私的躲閃,是學理使然,國家統計局提供的民企與國企的比較數據。
如果一定要把民營經濟歸入到單純的私有,反而很矛盾;按私企定罪,聯想就成了一個不倫不類的案例;如果它無罪,證明的確是口力勞動者在帶節奏;如果的確有罪,口力勞動者也是虔誠地為了正義與蒼生吶喊,又恰好沒必要硬拿公與私說事,畢竟中科院是第一大股東。
又有人說了,要把柳傳志與聯想分開。
拉倒吧,怎么分得開?大股東不同意的事,又怎么侵吞國有資產?還真要把自己修理成馬戶和又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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