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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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圖)
所有人都共同面臨著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們“收入下滑”的真正原因在哪里?
這不僅僅是微觀的個人問題,其背后隱藏著一個很難用肉眼觀測,但對整個經濟社會具有重要的宏觀陷阱。
一個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全局垮塌的大坑!
先看一組數據:
2021年,城鎮非私營單位,也就是國企、上市公司、大中型企業、事業機關的就業人員,年平均工資106837元,比2012年增長1.28倍,年均增長9.6%。
扣除價格因素,也就是物價的增長以后,比2012年實際增長了0.91倍,實際增長其實是7.4%。
而城鎮私營單位就業人員平均工資達62884元,比2012年增長1.19倍,年均增長9.1%;扣除價格因素,比2012年實際增長0.83倍,年均實際增長6.9%。
也就是說,我們的工資從數據上看,與中國這幾年8%左右的高速發展紅利是大致匹配的。
那么物價呢?
我們來看兩個比較有代表性的圖(下):
這兩張圖分別是比較具有代表性的家電類、音響器材類和食品類商品零售價格定基指數。
從這兩張完全相反的價格走勢圖中,我們可以看到中國的物價其實是呈現出升降同存的狀態。
在現實中我們也能感覺到,汽車、電器、工業品類的生活物資價格下降是非常明顯的,同時也能感受到服務類、食品娛樂類的消費價格上漲則非常迅速。
但綜合來說,漲跌同存的“商品價格定基指數”以及“去價格后收入增長指數”告訴我們,將我們的收入下滑歸結于“物價上漲”是一種較為感性的結論。
至少它不是主要原因。
那么問題……到底出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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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出在了負債上。
這是近幾年10月份的人民幣貸款余額。
在現實中我們也能夠明顯感覺到,對我們絕大多數人來說,造成生活壓力最大,制造焦慮最集中的并不是日常收入和物價水平之間的不匹配。
而是可支配收入下滑和物價上漲之間的矛盾。
事實上是高額的房貸、消費貸、信用貸等等負債,大規模的壓縮了可支配的收入空間。
月入1W2,還完貸款剩2000……這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微觀上,對個人而言高度的金融化、負債化財務結構令我們身心俱疲,沒有可支配收入,就沒有市場活力。
這才是最根本的問題。
互聯網經濟、疫情封控都只是催化這一矛盾的外在“并發癥”,而非病灶。
宏觀上,高度的金融化和負債化令社會結構發生失衡、失速,這才是覆蓋在眼前微觀問題背后的病灶。
以美國來說。
在過去的幾十年里,產業鏈轉移、金融化覆蓋導致的去工業化進程,一直是美國社會最大的敵人。
在中國一套房就能掏空4個錢袋子,再加兩口子30年的人生,在美國一個年輕人的大學助學貸款,就需要他用一生去償還。
這還是“比較小”的微觀問題,在宏觀上美國除了用于維持美元軍事霸權的軍工、高精特新和集群農場以外,基本上基礎制造業都已經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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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和拜登其實是看明白這個問題了,所以特朗普“令美國再次偉大”的口號和執政思想,本質就是再工業化和去金融依賴的過程。
但是就像每一次變法都困難重重一樣,特朗普的再工業化也令大家都痛苦不已。
畢竟真槍實彈的搞生產,哪有收租、放貸、印鈔票、吹市值來錢快利潤高呢?
最后只能妥協式的走向了無限寬松,因為成也美元敗也美元,這從底特律的衰落開始就已無法逆轉。
布林頓森林體系將帶有極端金融性質的美國貨幣推向了世界貨幣的位置,美國因為美元得到的不僅是利益,也有世界性的社會責任。
在各國經濟復蘇之后,便開始從美國抽取黃金,黃金的總量是有限的,而世界經濟發展的需求是無限的。
當美元無力再支付與需求等量的黃金,布林頓森林體系崩塌,為了承擔社會責任美國政府只能走向債務發行的貨幣模式。
舉債成為美元發行的必備流程,只有向私人金融機構借錢才能支撐美元的流動性需求。
而為了在脫離黃金這個公共儲備,并獲取原油定錨的過程中,武力定錨中東原油生產、維護美元信譽,則成了不可忽略的必備條件。
而提供這一服務的則是軍工聯合體。
當錢袋子被私企掌握,槍桿子也被私企掌握之后,白宮其實是沒有獨立行政權的。
與其說美國的最高決策中心是白宮,不如說是華爾街。
因為如果華爾街財團不給美國政府撥款,美國政府連開會的錢都沒有。
與其說美國的最高軍事指揮中心是五角大樓,不如說是軍工復合體會議室。
因為哪怕美國老百姓不想打仗,金融資本也逼著白宮必須打仗!
打完阿富汗接著打伊拉克,伊拉克因為老百姓要造反打不下去了,就讓澤連斯基借貸款,讓烏克蘭人幫忙打。
總之就是戰爭不準停、放貸也不準停。
這是金融資本性質決定的,是僅以眼前既得利益為出發點的行政邏輯。
資本是沒有國籍的,當一國被金融資本徹底控制,國家就是金融資本用于牟取利潤的行政產品,而民眾則是生產產品的商品原材料。
如果他國是“一個有下屬企業的國家”,那么美國則是“一個有下屬國家的企業”。
既然國家是私企的行政產品,那么其服務的宗旨就不可能是社會發展結構、民眾生活水平、可持續發展策略,而是完成最高性價比的利潤生產、以最高效率進行產品變現。
馬克思《資本論》當中明確指出,
生產關系是什么樣的、美國的產業結構是否失衡、戰爭是否會透支美國統治力、超發是否會透支美元信譽、再工業化能否令美國再次偉大……這些都是虛無的,只有利息是真實的。
這也是為何近代歷史上凡是被金融資本壟斷的國家,都驚人一致的發生了快速崛起并快速衰落的現象。
從荷蘭到西班牙、從法國到英國不外如是,而美國也是如此。
這并不是某個集團或者個人有意識策劃的結果,而是資本演進的本能策動。
任何國家和社會在進入全面由金融資本主導生產的階段時,就已經站在了如刀鋒般的獨木橋上。
這是通往GDP膨脹的最快捷徑,但也是稍有不慎必定全面崩塌的生死絕路。
感受一下中國房地產市場進入由房貸策動,由私企全面主導以后形成的GDP膨脹時代,就能對上面這段話有一個很深刻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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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中國,不僅已經經歷了由金融主導房地產市場的時代,也已經開始展現出了金融資本試圖染指上方權利,并展現出強大輿論欺騙力的現象。
某個首富從網絡商品銷售起家,最終走向網絡貸款,從給民眾提供物美價廉的商品,到讓民眾變成自己的高利貸“血庫”。
從屠龍少年蛻變成一只惡龍,并試圖窺竊神器最終被鎮壓,就是最活生生的例子。
這一點我們必須提高警惕。
人類從歷史中吸取的唯一教訓,就是人類從來不在歷史中吸取教訓。
但歷史就擺在那里,具有鮮明的規律性……無限重演。
我們以此能夠看到美國衰落并試圖再次崛起的脈絡。
這種以金融資本主導的發展階段,其本質并不是一種進步,而美國的所謂的先進金融生產經驗也并不先進,其本質是一種社會發展的返祖現象。
其模板就是“封建世家生產模式”:
上層以地租、房租等方式壟斷生產資料獲取生息利潤;
以壟斷宣傳渠道、包裝文化先進性為手段,輸出軟實力裹挾政權、煽動民意。
如此在不參與生產也不發展生產力的情況下,趴在底層生產結構的民眾或下層組織身上吸血。
當底層生產結構因為持續失血而失去活力,并無法提供上層利潤的時候,社會結構就開始崩塌。
而上層結構為了維護自身既得利益和“只參與獲利不參與生產”的資本特權,則會與下層產生尖銳矛盾。
由于其沒有生產能力,也不參與生產過程,更不存在于生產關系之中,所以它能做的事情很少,少到只剩下“揮拳頭”這一種選項。
明白這一點,就明白了這些年美國搞這么多事情到底是在干嘛了。
但“揮拳頭”只能暫時壓制或者轉移矛盾,并不能阻止上層結構滑落的趨勢,它只會加速上層信譽和地位的崩塌。
最鮮明的現象是亞投行在成立之初,就快速吸引了超過40個國家加入,其中不乏英、法等西方資本主義大國。
這本身就說明了,大家其實都知道這是一條死路,也都在尋找新的解藥。
這給我國帶來了機遇,也帶來了危機,人民幣國際化道路獲得的不全是紅利,也有美國式資本上升的風險。
如何控制我們目前的生息資本向上奪取“某些權力”,并徹底將民眾演變成“生產材料”,是非常關鍵且核心的問題。
這也是為何前段時間開大會,一定要反復強調“堅持黨管金融”的重要原因,因為稍有不慎,就會全局性垮塌!
這是關系到大多數人生死存亡、幸福安康的大問題。
關鍵詞: 金融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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